“咔嚓!”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他顶在我的子宫口,一下下地发射。 临死的那次高潮,才是至福,不单是我答应给你的,这也是我的委托人,你的一号妻子的心愿。 我一直享受完他的最后一点发射,才把他的身体掀翻下去,顺势伏在他的胯间,把他依然勃起的家伙上残存的东西一点点舔舐干净。 他的精液,我的爱液,他失禁的尿,还有我残留的一点点粪。 把所有这些东西都咽下喉咙之后,我撑起身体,舔了舔嘴唇,轻轻在那个脖子诡异地歪向一边的男人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二 邮件 “Tina,我还有最后一个项目,然后,我就自由了。” 洗完澡,我没有急着穿衣服,而是裹着浴袍点起一支烟,坐在落地窗边给Tina发邮件,看太阳升起来,也看那家伙的尸体冷下去。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六个小时的时间,足够我收拾好,洗掉他在我身上的所有痕迹和味道——第二次的时候,他射在了我腋下,射了好多,把我的腋毛黏在一起,然后又流到了我的乳房上。 “嗯,真好,芊芊姐,我的事情也快结束了。今天晚上会连续开两个会议,然后,我的辞职信就会批准了。” Tina的回信很快传来,虽然我们只用邮件联络,但是却比很多人的即时通讯来的都快。 我们在一起一年了,我要过她很多次,她也要过我很多次,但是我们从没有见过。 没办法,现在的我,还是一只蜘蛛,所以我相信和她在网上约会对我们彼此都是更明智的选择——我摸着自己的下身,不剃腋毛的我,自然也不会剃掉阴毛。 而且我知道那里隐藏着什么。 那是一个纹身,一只高高扬起两只前足的凯瑟琳游走蛛。口器的部分,就自然利用了我暗红色的大阴唇——嗯,这种蜘蛛喜欢香蕉,而我那里也常有各种各样的“香蕉”来访,少数时候甚至是真正的香蕉。 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之后,我该把这蜘蛛的纹身去掉。 当然,这很难,纹上去的时候,用的是特殊的药水,连续纹三层。 但是,办法总比困难多,哪怕是我自己动手剥掉这部分皮肤也可以。毕竟,我不能带着这个标记和她相处,更不用说和她做爱了。 她说过她讨厌这种毛哄哄的长脚东西的,我又怎么能让她去亲吻这只蜘蛛或者把手指插进它嘴里?。 ——还有,她应该也把剃刀准备好了,那件事情,应该留给她来做。 想着,我笑了,手伸到浴袍里面,轻轻摩梭着我软软的腋毛。 蜘蛛,这个受雇于暗网势力的杀手组织,一直只是由七个女杀手组成,谁也没见过谁,只是和组织点对点联络。 据说完成一百单任务之后,可以选择退出,当然这在蜘蛛之中只是个传说。 但是我会争取,为了Tina,也为了我自己。 “喂,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我发邮件问Tina。 “昨天半夜,Tina梦见芊芊姐了,梦里,你要我了也杀我了。然后我就再睡不着,自渎了。” 看着Tina的邮件,我扭了扭腰,手指不自觉地从游走蛛鲜红的口器之间滑进去。 “死丫头,大早晨就诱惑我。”我回了她一句,发送之前,我愣了愣,又补上一句,“很快就见面了,开心吗?我已经买好了机票,咱们第一站去京都。” “当然开心。不过,其实,哪怕不能在一起,只要Tina能像梦里一样,死在芊芊姐手里,Tina也很开心。我总怕我不该有那麽多幸……。好了,不多说了,时间还早,Tina想再自渎一次,想着姐姐。” “嗯,丫头,告诉你个秘密,我也会。” 我回了邮件,然后把手机扔在一边,放肆地把腿张开。 凯瑟琳蜘蛛的口器吞没了我的两根手指。 她开始吐丝了。 三 凯瑟琳 凯瑟琳,其实学名是Phoneutria keyserlingi ,只是听起来和“凯瑟琳”很像。这是我在“蜘蛛”里的代号。这种蜘蛛除了类似女人性器的红色口部螯肢之外,最出名的是它的毒素。 PnTx2-6,一种可以诱发男性勃起的特殊药物。 所以,我的前99个猎物,都是男人。 当然,我都让他们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用死亡为代价的快感。 但是,天知道最后一个目标怎么是个女人? 管他呢,工作就是工作,完成了就好。 坐在飞机的公务舱里,我把毯子蒙在了身上,赤了脚——昨天晚上的通宵鏖战让我有点累了,应该睡一觉回回气,调整一下状态。 ——其它的蜘蛛在哪里呢?有点好奇。 ——Tina呢?她现在又在干什么? 梦里,我似乎看到了Tina的眼睛,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四 活春宫 那是个一身黑色皮衣的高挑女人,长长的黑头发盘在头顶。 她坐在沙发上,两条腿大大的分开,身前的那个男人跪伏在她的股间。 她的手,在自己高挺的胸前紧张而贪婪地摩梭。 另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侧,把阴茎插在她的嘴里。 ——这就是我的目标吗?和我一样,一个纵情声色的婊子? ——不,不是现在。指令上的要求是要我在她一个人的时候动手。 ——只是,她何时才会一个人? 我苦笑,把身形隐在黑暗里,看三个狂欢的男女放肆纵情。 ——他妈的,看得我又想要了。 看着她开始被男人按住抽插的时候,我暗暗骂了一声,夹紧了双腿。 她开始长声地呻吟了,一只手抓着沙发扶手,另一只手开始在椅背上一下下地拍击,频率和身后男人的腰腹撞在她臀肉上的节奏几乎完全一致。 “啪,啪,啪……” 前面插在她嘴里的男人的抽插节奏也和她拍击的节奏吻合了。 还有我,我的呼吸节奏。 不好! 我一咬牙,猛然把藏在指尖的钢针深深刺进大腿内侧最柔软的地方,在伤口里扭了一下,再一下子拔出来。 那是“蜘蛛蛰”,属于我的针,针尖后面有小小的倒钩,拔出来的时候会带下一些小小的碎肉。 大多数时候给别人用,也有少数时候给自己用。 比如现在。 疼痛让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五 自我介绍 “你醒了?” 我睁开眼睛时,看到那黑衣女人正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她已经整理好了衣服,身边,刚才的两个男人交叠在一起——身体完好的那个人的鸡巴还插在脑袋已经开花的那个倒霉家伙的直肠里,手里还拎着一个血淋淋的破碎花瓶。 “你做了什么?”我双手一撑,从地板上跃起来,与此同时,一柄小飞刀已经投向她的前额。 “完成我的使命。”她似乎没做什么太大的动作,那把飞刀就已经擦着她纤细的身体边掠过,钉在了她的身后。她依然坐在那里,信手玩弄着那根方才勒在另一个男人脖子上的绞索,看着我微笑,“他们都是我的猎物,第九十八和九十九个,而你,是我的第一百个。” “你也是……”我全身的肌肉一下子紧绷到了极点。 ——怎么会让我轻易过关呢?我早该想到的。 “刚才你湿得好厉害,凯瑟琳,我想比起‘狼’或者‘杀人犯’,你会更喜欢被这样称呼,”她朝我笑,一双乌黑的眸子清澈得仿佛孩子,“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隐者’,也是‘刺客’,但是我更喜欢被叫做噩梦 ,现在,我们两只蜘蛛对上了……” “所以总要咬一咬,礼节性的。”我咧开嘴笑了笑,身体一下子弹起来,连同五枚掷出的“蜘蛛蛰”钢针一起向她侵过来。 她乌黑的眸子凝了一凝。 这次她动了。 六 咬一咬 那五枚针都落空了,可我的匕首却抵在她修长的颈上,已经有丝丝的血珠渗出来。 但与此同时,我已经不能呼吸了。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把绞索套上我脖子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开始有点使不出力气了。 “没办法,我有不得不杀你的理由。”她望着我,声音平静,“我相信你也一样。所以,别怪我。” 绞索向着我的喉咙里深深地勒进去。我也拼劲全力,把刀刃向她脖子上压去。 ——Tina,不行,我不能死掉。我答应过你,所以,我必须做完这件事情。 我在心里说。 “Tina?是你的爱人吗?”她咧开嘴笑,似乎完全不在意脖子上的刀刃,只是双手却更用力,“你看,我的眼睛,像不像她?”她的声音很低,每个字似乎都能钻进我的灵魂里。 “楚芊芊,不要看她的眼睛!”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但是,我的眼睛似乎没有这么听话。 “哪怕不能在一起,只要Tina能像梦里一样,死在芊芊姐手里,Tina也很开心。”她的嘴唇在动,她的脖子向刀刃迎上来,她的眼光清澈如水。 那是……我梦里Tina的眼睛! 我的刀不由自主地回撤,看着她脱掉了黑色的皮衣——里面的胸罩也是黑色的,那是Tina去巴黎旅行时买的。 在邮件里她给我看过的。 “芊芊姐,要我。” 那分明是Tina的声音,和耳边“噩梦”的声音在我脑子里混成一团。 乳房好温暖,含着她乳头的感觉真好,特别是……濒临窒息死亡的时候。 绞索勒进我的脖子,我甚至能听见吱吱的声音传出来。 “芊芊姐不想杀Tina的话,就让Tina杀了芊芊姐吧。” 她朝我微笑。 那一霎那我几乎想按她说的做了,可是…… ——不对,Tina不会对我说这样的话的! ——Tina,等着我! 我狠狠地用头撞向她的头。 七 反杀 翻身骑到她身上的时候,一切都不一样了。 “噩梦”依然穿着那身黑色的皮衣,而方才,我的匕首一直顶着自己的喉咙,刀刃上,已经有血淌下来。 而那个女人正躺在我身下,她似乎短暂地失去了神智,她的长头发披散下来,她的黑眼睛闭上了。 ——不能让她再醒过来,不能再看她的眼睛。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我对自己说,然后,我抓起了丢在她身边的那根绞索。 她的脖子纤细而匀称,但是我管不了这么多,只是双手用力。 “咯……”绞索深深地勒进去,她的脸开始泛红。 两条长腿开始蹬踢——那两条黑色皮裤包裹的长腿,起码有42吋——我把身体压上去,用膝头顶住了她两腿的中间。 我的乳隔着衣服贴着她的乳,我的呼吸喷在她精致的脸上。 我的眼睛看着她的面容,一点点地变红,变紫,看着她的舌头一点点探出来。 她开始尽力地挣扎,双腿间的柔软部位甚至开始主动地向上顶,开始摩擦我的膝盖。而她的一条不住蹬踢的大腿则开始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我的阴部。 她的手也向上无助地勾起来。 我忽然有点不敢看这张脸,只是希望这一切快点结束。所以,我手上继续用力。 我觉得那绞索快要把我的手勒断了。 “咯……咯……” 终于,她的身体猛然一挣,大腿最后一次狠狠挤住了我的阴部。与此同时,我感觉我的膝盖一下子被一股热流打得湿透了。 那个可怕的女人的头向一边软软地歪过去。 她的眼睛一直没有再睁开。 而我高潮了。 八 惊变 “Tina,我自由了。” 我剧烈地喘着气,就这么压在“噩梦”的尸体上,给Tina发了邮件。 “叮!”一声响,她的皮衣里面传来了收到信息的提示音。 “今天晚上会连续开两个会议,然后,我的辞职信就会批准了。”我忽然想起Tina给我发的邮件。 这让我我忽然觉得好冷。 这一刹那,我的心似乎被一头叫做“恐惧”的怪兽一下子吃掉了。 手指颤抖着伸进她的裤兜,掏出她的手机来。 竟然没有密码。 手机上,是一条来自“楚芊芊”的邮件提示。 “Tina,我自由了。” 那上面分明这么写着。 我的眼前倏地一黑。 九 你死后的半小时 “恭喜你,‘杀人犯’,你自由了。一会有人会把‘隐者’的身体处理掉。” 我似乎只昏了30秒,然后,我的手机响起来,那是来自组织的消息。 “给我半小时,我要收拾一下。” 我回信,然后把手机狠狠地丢开。 我解开了Tina的黑皮衣。 这半个小时,是我们的,对吗,Tina? 十 遗书 “芊芊姐,这是我用催眠术种在你脑子里的心锁。简单地说,就是一段你已经经历过,却被你暂时遗忘了的记忆,直到被预先设定的某种特殊刺激,你才会重新回忆起它。 比如现在这段记忆,就只有在你意识到你已经亲手杀死我之后才能被解封,哈哈。 催眠术,这是我做为‘隐士’的看家本领,所以我才叫自己‘噩梦’。其实,当你第一次看到我的眼睛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催眠了。当你以为自己已经醒来的时候,其实你都在还在经历另一个梦。 人类只能感知到他们的大脑告诉他们的东西,虽然姐姐很强大,但是姐姐依然是人类,所以Tina利用了你的这个弱点。 没办法,Tina不想看姐姐死,而这是Tina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姐姐要原谅Tina的任性。Tina也知道,姐姐会骂我是魔女。 Tina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Tina的养父母原本希望Tina能一直做个普通平安的女孩子的,可是阴差阳错,Tina却做了蜘蛛。 而我的专长也变成了我的杀人工具,其实它是本应该被用来帮助人的。 好像一场噩梦啊,虽然是催眠师,可是,Tina总是会梦到被我催眠术杀死的人,每天都是噩梦。除了梦到姐姐的时候。 谢谢姐姐让Tina从噩梦里醒来,这对Tina是解脱。 对不起,Tina骗了姐姐,去京都的票,Tina其实没买,Tina知道自己可以跟着姐姐过去,不用买票。 还有,Tina要拜托姐姐一件事……” ——Tina,你这个小魔女。这一路上,我脑子里都是你的声音和你的样子,从当时昏倒在你尸体上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断过。 ——还有,Tina,现在我终于如你所说带着你到了京都了。 十一 切腹 我跪下,掘开土,把你的那截尾指埋下去。那上面曾有一个浅棕色如同胎记般的小小纹身,形状仿佛一把小提琴。但是那一小块皮肤早已经被我小心翼翼地割掉了。 你说这是日本人赎罪的方法,你要用这个方法向你的养父母赎罪。 而且你当然不会愿意在和我一起时,还带着这个属于“蜘蛛”的标记。 无论如何,你想做的,我会做到。 ——伯父伯母真的很会选地方,这座墓前,樱花好美。 ——喂,Tina,你说,我在这里切腹好不好。 ——没人给我介错了,不过不要紧,我知道你会陪着我。 ——还有,我没有刮腋毛。说过了,这件事情,以后永远是你帮我做的。 ——所以,一会见。我相信,最多也只需要五个小时,不会很长的,是吗? ——完成之后,那段无聊的等待里,我会把那只难看的蜘蛛从我身上拿下去的。 我把衣襟掰开,露出高挺的奶子和平坦的小腹。 “噗……” 刀尖没入小腹的时候,有一瓣樱花在我眼前飘落。 十二 第二道心锁 那一刹那,我分明看到了Tina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 “芊芊姐,不要,Tina不想看着你这样死去,我相信你会明白Tina的心意的。” 那是Tina的声音。 ——她是什么时候在我心里埋下了另一个心锁的? 手松开,带血的刀落在地上。 我伏下身,开始不顾形象地大声哭泣。 我把左手的尾指衔到嘴里,似乎这样可以让哭声小一点。 ——你这个小魔女,我恨死你了。 ——但是,我爱死你了。 我忽然狠狠地咬下去。 ——Tina,我要留下这个,连同我名字里两个‘芊’字中的后一个,一起陪你睡在这里。这是我的任性,你反对也没用。 尾声 “知道吗,我第一次面对面地见到Tina,是在她死的那一天…… 然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既一起睡在她父母的坟前,又一起走遍了天下…… 一晃,这么多年了,真好…… 阿猫,你看,我和你的Tina阿姨……到死,再也没有分开过,嘿嘿…… 今天我有资格说这个了…… 不知道你会不会有这么幸运……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一个小时……想不到完成了那个以后,我还讲了这么久…… 这是个完美的十字,不是吗?还有…… 一会你做卫生时,别忘了先把那只血淋淋毛烘烘的死蜘蛛一把火烧掉…… 好了,阿猫……蠢徒弟…… 该是你给我交作业的时候了……” …… 咔嚓! (完) ? ? [newpage] [chapter:极乐] 卷首语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每个人离开时都没有遗憾。 只有无憾,方能极乐。 第一幕 起 一 “梦姐,她要死了,你要救她。” 那天早上本来有事情的,可我不愿意起,所以一直像条冬眠的蛇一样在床上,而阿茜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我面前,身体笔直如枪,双眼却通红。 她似乎是一晚上没有睡觉,还有,她似乎哭过了? 大家都说,阿茜是从来不会哭的,甚至我那几个杀人如麻的好朋友也这么认为。 所以,我们有时会开玩笑叫她“无泪女”。 “你这个素未谋面的朋友,对你真的这么重要?”我坐起来,理了理头发,让长头发把我的那只眼睛遮住了。 “我想你是能体会我的感觉的,梦姐。”阿茜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无奈,“而且,你说过的,每个人都不该有遗憾。” “你?”我的心往下沉了一下。 “嗯。”她点头,留下一张纸,便转身。 “喂,筱琪的事,用不用我替你?”我在她身后说着,开始穿衣服。 “没事,我们都准备好了。”阿茜的声音平平静静的,“她刚到,我以为你不打算来看她演出了。” 二 “姐姐,你能来看珊儿演出,真好,谢谢你。”小小的化妆间里,已经上妆的筱琪上身只穿了件月白的抹胸,从镜子里看着我,笑得很开心,“我想不到我真的可以有自己的演出。” “为什么不呢?”看着她修长的脖子,我也笑了,“每个人都不该有遗憾的。我会帮你安排好。” “姐姐,告诉你个秘密,刚才……换衣服之前,筱琪自渎了。”女孩子的头垂下来,“真美,我上瘾了。” “嗯,准备好了,就上台,看表演的都是我的朋友,人很少,你放开就好——你自己的剧本。”我朝她眨了眨那只没被头发遮住的眼睛。 二十分钟后,我已经坐在台下,看着筱琪被押上舞台。她已经整好妆容,换上红色罪衣罪裙的行头——法绳绑得很有技巧,让她的胸高高地挺起来。 “或许,这是世界上最性感的窦娥了。” 我想着,听见身旁的小妍吞口水的声音。 “有日月朝暮悬, 有鬼神掌着生死权。 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 可怎生糊突了盗跖颜渊: 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 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 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 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 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 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哎,只落得两泪涟涟。” 她唱,她舞,她水发。 她脸上的妆有点花,我知道她哭了。 和传统的剧本不同,在开斩之前,刽子手脱去了她的罪衣,扯去了她的抹胸,然后把她手上的绑绳松开了。 那一刻,舞台上静下来,也黑下来,只有一束追光射在这女人身上。 她呻吟,她战栗,她哭泣。 我知道她在自渎,也知道她要高潮了。 “斩了我,斩了我……谢谢你们,按我们说好的,让他们看到,我是清白的……斩了我……现在……斩……” 身后的刽子手挥起那闪亮的刀。 咔嚓! 身体一下子立起来,鲜血冲天,高高喷起,血染白练。 头飞起来,落在我的脚边,我看到筱琪在笑。 于是我把她的头抱起来,吻了,再起身,把她插到旁边用于枭首的竹竿上。 直到这个时候,那具直挺挺立起的无头尸体才向一侧倒下去,小腹上的褶皱仿佛笑着的嘴,两颗依然勃起的乳头仿佛没有阖上的眼睛。 我也没合上筱琪的眼睛,因为我知道她想看——看红的血点点地溅在白绫上,看白的雪片片地飘在舞台上。看那带着面具的刽子手端正了珊儿那具失去头颅的身体,让她的臀朝天,然后,挺起腰从后面插进去。 每插一下,筱琪脖颈的断口处都有更多的血涌出来。 结束的时候,那刽子手把腰上的义具解下来,拎着,就这样赤着下身走到台前,对着镜头,让所有人看清义具上面的处女血。 “这是属于筱琪自己的表演,所有诬陷她的人,还有欺凌她的同学,默不作声的朋友,跟风的键盘侠,看好了,这个女孩到死的那一刻,都是干净的。” 她说,然后把遮住面孔的面具摘下来,露出那张有几分英气的女人脸庞。 当然,那刽子手是阿茜。 三 阿茜替我工作多久了?似乎快三年了吧。 我始终相信,人是有权利选择死亡的,如果病入膏肓时的尊严死亡叫做“安乐死”,那么,在最灿烂的时候,自己的选择叫什么呢? 我们把这叫做“极乐死”。 Exthanasia,Extreme和Euthanasia的组合词。 有些时候,杀人也是慈悲的。 没错,在一般意义上讲,我应该算是个杀人魔了。只是,她们——每一个死在我手下的人——都很感谢我。 我知道她们都是真心而且也有充分理由的,而且,我给她们的是她们想要的。 我不收钱。一来,我已经很久不缺钱花了,二来,钱对我其实也根本没用。因为到了我自己准备好时,我自己也会做那件事。 极乐死。 我知道不会很久的。 不只我自己,其实我们都是,除了我,还有我那五个疯子姐妹。 此外,还包括阿茜。 …… 我第一次见到阿茜时,她19岁,梳了个高高的马尾,素面朝天的,正在天台上闭上眼睛张开手臂准备向前起飞。 我还记得,那是个炎热的夏日,对,7月4日。 她的手上有血,因为她刚刚亲手杀掉了自己的ex——那个刚一分手就把两个人亲热的照片和视频传上网,还留下阿茜的电话和身份证号码的男人——她插了他十二刀,然后把他的皮剥下来,再泡进福尔马林池子里。 很可惜,我破坏了她计划的最后一步——我让我的蛇咬了她的脚踝,而我把她抱在怀里了。 当有了足够的理由和强烈的愿望时,人当然有权利拥抱死亡,但是,不应该有遗憾。毕竟,只有无憾,才能极乐。 对,就像刚刚的筱琪——虽然她已经因为不堪忍受来自她校园和网络的种种污蔑和霸凌所以冲动喝下了那种叫做“百草枯” 的该死毒药,所以只能在她的最好的花季无助地等待死亡,但是始终不愿意背着污名死去,所以才找到了我们。更何况,这个爱戏成痴的小女孩做梦都想在属于自己的舞台上做一次主角,最好是扮一个被斩的女犯人。如果她只能带着这些遗憾死去,那这人生对她而言也太过残忍——那毒药留给她的时间只有48个小时,而我们终于在她还能上台的时候为她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当我第一眼看到阿茜深锁的眉毛时,我就知道她心里还有很多遗憾,虽然那时我还不知道她的那些遗憾是什么。 还有,她的眉毛很像小红。 “梦姐,我很好的,真的很好很好的,可是,为什么没人爱我?为什么,没人珍惜我呢?” 这姑娘哭着对我说,我知道,那是她最深的遗憾。 从那以后,阿茜没再哭过。 她剪短了长头发,成了“无泪女”,然后开始为我工作——不是所有人都能对自己下手的,而且,有些事情自己也根本完不成,比如砍头就是。 作为医学生,熟悉人体结构的她,胆子大,手准且狠,所以满足过很多人的要求——斩,绞,甚至有一次凌迟,虽然只有八刀。 …… 阿茜不爱说话,休息的时候,她会自己去旅行,或者就闷在自己的院子里,种花,写诗。 开始的时候,阿茜的诗写得不得章法,甚至连平仄都不对——嗯,因为小红,我懂一点点,但是自己写不出。 因为我总是选择去逃避那些我没信心的事情,否则我也就用不着用我的刘海挡住那只眼睛了。 阿茜就不同,她喜欢写,把自己的幻想、情结和梦都写出来,然后贴出来。 后来我发现她的水平开始提高。但每次我问她,这丫头就只是笑。 后来她才红着脸说,她在网上认了个才女师父。 阿茜拿我当姐姐,什么都跟我说,所以我知道她的网名叫Akane,而她的师父叫做Hitomi。 我知道她们没见过面,我还知道,这丫头爱上那个素未谋面的人了。 其实,我蛮希望她们在一起的,不管对面的人是男是女,只要阿茜喜欢都好——我甚至想过,她们会结婚,如果是同性,就两个人都穿漂亮的婚纱也好。 哪怕那样我的“极乐死”会失去一个很棒的刽子手,可是那样又算什么呢? 又不是没有委托人在实现愿望后又有了继续下去的勇气,事实上,比起让她们死去,我更喜欢看到她们活下去。 但愿世间人无病 哪怕架上药生尘? 如果有一天,除了我们这六个禽兽魔女之外,这个世界上没人需要“极乐死”了,肯定是件天大好事情。起码那样的话我们可以毫无负担地结束掉自己——嗯,小妍应该还是希望被刀砍头而不是用断头台,但没关系,只要Amy还在的话就可以帮她。 而我想要的方式,我自己就能搞定。 “我不会见她,因为我是个杀人者,也是个没有未来的人,而她不是,总不成拉着她一起死掉,虽然我幻想过。”我提出这个建议时,阿茜回答得很干脆,“所以,就酱紫,而且,爱上自己的师父,可能要被砍掉手臂的 ,我可不想四体不全。” …… 我想着这些,又燃起一支烟,然后开始仔细地看阿茜给我的那张纸。 那是打印下来的一个暗网的网页,上面是一个被铁链锁住腰的女人。 “10月28日晚11:00,极端艺术世界。 模特:夏瞳,方式:磔刑 。 票价:4000/8000/16000/48000/100000(VIP)/200000(体验票,每枪)” 我苦笑,打开电脑,在电脑的光下,把那张纸的边缘凑近我的烟头,看着逐渐卷起的火焰把那个女人的脸一点点吞没了。 真巧。 第二幕 承 一 “其实极端艺术那里黑吃黑的事情很多,灵儿原本想通过那里查聂家的,所以阿茜,我没预料到这么早就要和极端艺术那里对上。Amy睡了,另外那三个家伙也不在,现在在家的只有我和小妍,所以这次可能有点危险。” 我边说,便看着正在换衣服的阿茜,忽然注意到她已经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除了一点点必要物品,剩下的都已经装进旅行箱了。 “如果不危险,我自己就去了。”阿茜的表情很执着,“梦姐,最多我再给你白干三年再退出。” “知道吗,其实我有点期待有一天你为我服务的。”我看着她笑,用手刀在自己脖子上比了比,“要不今天?像你帮珊儿那样。” “算了我自己去,最多是死在一起。”阿茜猛然站起来,狠狠的把手边的烟灰缸打飞了。 “喂我开玩笑的,”看到阿茜似乎真生气了,我笑起来,“不过,答应我,等完成了这件事,再帮我多做一次。那个顾客要求的难度系数很高,我不专业,做不好。” “嗯,好。”她没犹豫就答应。 “说起来,你想好怎么和你的Hitomi告别了?” “已经告过别了,前几天Hitomi和我说,她想去日本定居,可能以后都不方便联系了,所以,我告诉她我其实早定下来去非洲做志愿者。”阿茜苦笑,“她和我约了,下辈子在一起。也是因为这个,我才开始查,也才查到她的身份。我想,经过这次生死,她会好好活下去。梦姐,这个谎你要帮我圆好,我知道Belle姐姐对非洲很熟悉的,还有,Hitomi……” 我从不知道这个不爱说话的女人会变得这么婆妈,于是我不再听她唠叨,转头去看她房间里还没来及摘下的那副水墨杏花,旁边的题诗,叫做《杏花三弄》 。 【咏杏】 天生总爱越墙开, 只为刘郎不肯来。 莫道轻佻非贵色, 落花无主更堪哀。 【怜杏】 世人每诟跨墙杏, 几许知君爱自由。 不慕银瓶囚冷艳, 宁飞陌巷死方休。 【哀杏】 红淫白洁沐晓寒, 异色同魂带泪看。 春雨有情风妬媚, 残英回荡落栏杆。 “你的新诗?”这个话题让我终于能够打断阿茜的话。 “我哪写得出这么好的诗,当然是Hitomi的。我费了很大力气,找到了晓雨姐帮我题的。晓雨姐也说,这诗真好。”阿茜的脸红了,“梦姐,还有……” “你在草坪上种的那颗小杏树,你要睡在那里对吧,不过我才知道你喜欢杏花。”我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把阿茜嗫嚅的话说出来。 “Hitomi说……” 这丫头脸红的样子真可爱,虽然她就要去死了。 二 “你是夏瞳?你爱杏花?” 我自己都没想到,放倒四个身强力壮的看守之后,看到水牢里这个女人时,这会是我第一句问她的话。 “嗯,因为瞳爱自由。”她抿了抿嘴唇,竟然浅笑起来,“不过,瞳没想到还会有人来给瞳自由。” 夏瞳的真人比她的照片美多了,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深邃,有点迷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文静也很倔强。 但是,单看这张脸,任谁也猜不出她竟然是用剑的好手,更猜不到这个女人能一直替她那个窝囊情头一力撑着飞龙会这一方事业。 甚至当她男人的“飞龙会”被另外一条龙——那个从前被叫做“龙腾”的聂家——铲掉,并且在她床上被打成筛子之后,这个女人居然仅仅穿着几乎衣不蔽体的睡衣,赤着脚,就用剑挑掉了三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用匕首刺瞎了一个人的眼睛,最后还咬掉了另外一个人的耳朵。 她似乎是想给谁发封邮件所以没来得及自己了结才被抓的。 …… 水牢里的她的衣衫不整,身上满是鞭子抽过的痕迹。 而且,我知道,她这样的尤物,在这牢里一定被人奸过,不止一次。 ——男人本性如此,不用猜。 “爱自由的你,怎么会甘心做一个窝囊废的小老婆?他前后跟过三股势力,道上的人都说他没什么骨气的。”我忍不住问,蹚进了那齐腰的水里,用一根细铁丝一挑,就把夏瞳的手铐脚镣打开了。 “起码他对瞳和瞳的家人不错,其实他选择跟谁都一样,无非只想让自己和我们活下去,没什么不对。而且,瞳也不想欠他,本来也快还干净了。”夏瞳的表情还是静静的,任我把她抱起来。 “就像貂蝉对吕 ……”我的话只说了一半,就盯住了她鲜血淋漓的脚,再说不出话来。 “他们把瞳的脚筋挑断了,其实不必的,瞳又不是燕子李三 。若不是他们怕奸我不方便,怕已经连琵琶骨也穿了,所以瞳也知足。”她微笑,睁开眼睛看我,“不管你是谁,为什么出手相救,瞳都感谢。但是瞳已经废了,而聂家的人很快会赶来,救我出去很难的。所以你们走吧,当然如果方便,现在赐瞳一死,瞳会很感恩。”她说着,忽然有点期待地看着我手腕上那条小蛇,“我想这会很快,瞳可以想像自己是埃及艳后 的一个侍女。” “没关系,走出了这道门,我的朋友就在外面接应……看来你害怕那种残酷的死法?听说,聂家的当家是个嗜血怪物。而这些所谓表演算是他的春药。”我苦笑,抱着她往外走。 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残忍地对夏瞳,而且,我忽然有点没信心一直抱着她走出去了。 ——如果…… “那些死法,瞳并不怕,甚至……”夏瞳的回答让我放弃了我那个刚刚萌生的念头。这女人静静地靠在我怀里,在顿了一顿之后,她没把刚才的话说完,而是转向另外的话题:“但是,瞳不甘心在舞台上做别人的玩物,而那个人,更没资格决定瞳的生死。所以,这样死瞳会很屈辱,也不甘。瞳杀过人,如果按律判瞳死刑,又或者那天晚上在格斗时就被杀了,那么,奸也好剖也好辱也好,杀了丢在荒郊喂狗都好,瞳也无怨,甚至瞳还会感激……或者说,那也是种极乐。” 她有意无意地把最后的“极乐”两个字说得重了些。我忽然觉得她看我的眼光有些意味深长。 但是我已经没办法去仔细多想——那个始终缺乏安全感的小妍曾经告诉我一个叫做墨菲定律 的东西——有时,坏事总是会心想事成,或者说,怕什么来什么。 而且,这条定律真他妈准。 看着那一大群端着枪围上来的人,我苦笑起来。 三五个人或许我能对付,但是这么多人的话,我没信心带夏瞳出去了。 “夏瞳,告诉你个秘密,真的有很多人叫我Cleopatra,还有,我们可能要一起极乐死了。” 我轻轻地说,没把蛇放出去,这点蛇毒留给我们俩或许才是正确的。 算是什么?光荣弹? ——阿茜,对不起。 三 “梦姐,走啊!带她走啊!快!” 我的身体被人狠狠向外一撞,连着夏瞳一起横飞出去。 我看见了阿茜的眼睛。 这次我看清楚她的眼泪了,还有,我也看清楚了她身上绑着的那一串炸弹。 “谁再往前一步,咱们就一起灰飞烟灭!” 她朝围过来的那些人喊,一步步逼过去,一只手握着遥控器,另一只手背在后面,打出让我们快走的手势。 我和夏瞳终于退到了门口。我听见了马蹄声。 “跟我走,那是阿茜的愿望,所以别让她有遗憾。”高大的黑色骏马上,长发披肩的小妍紧抿着嘴唇朝我点了点头,胸口的红珊瑚吊坠熠熠生光。 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于是,我挥起一记手刀,砍在了夏瞳的脖子上。 那匹马跑起来的时候,我还是哭了。 因为我听见了背后的那阵枪响,也听见了随之而来的轰然爆炸声。 不远处,似乎有一大群鸟被惊起,在那些声音里扑啦啦地飞起来。 第三幕 转 一 “看来,暗恋师父果然是要断臂的。”这是几天之后阿茜醒来之后的第二句话。当然,她的第一句是“Hitomi还好吧?” 谁都没想到灵儿回来了,或许她一直没走。 也对,凡是和聂家那怪物有关的事情,她总是不会放过的。 只是她晚了一步,阿茜的肩上终究中了一枪,把她握着遥控器的左臂肌腱打断了。 当然,那没用,因为灵儿生气了,而让那个病娇 生气的人,本来也一个都活不了。 一群忽然从天而降的疯鸟只用了几秒钟就抓瞎或者啄瞎了他们所有人的眼睛。你不妨想象一下一群手持武器的,刚刚失明的士兵惊慌失措地挤在一起胡乱开枪的美妙场面。哦对了,不要忘了原本绑在阿茜身上的那些高爆炸弹,它们被扔到了那群疯子中间,然后碰巧被一颗流弹引爆了。 灵儿说那花火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 黑帮火拼,意外事故,或者至多又是一桩关于女匪A BITCH的案子而已。我们谁也没把这个放在心上,自然有人会操心,甚至这会让她的脸变得黑。 阿茜更没有为此担心,当她看到Hitomi发邮件给她,说她在一次事故里摔伤了腿,已经登上飞机去日本修养的时候,她笑得像个孩子。 “我也要去非洲了,带了杏树的种子,我希望能种出一颗杏树,如果有一天我死了,就埋在那下面。可能这辈子都没法联系,不过,Hitomi,你要记得,我爱你。你要在咱们约好的那个地方等我。还有,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她就这样斜靠在床头,用唯一剩下的那一只右手在键盘上敲完这封邮件。 然后,我终于看到这个无泪女痛痛快快地哭了。 “梦姐……”好半天,阿茜才开口,“我没有遗憾了,现在我只剩下一只手了,那个高难度的委托不知道是什么,但我想我没法完成好了,所以,我要走了。” “可是,那个委托人看过你的视频,指名点姓要你呢。”我揉了揉阿茜的短头发,“总不成让她有遗憾,不是吗?” “嗯,”阿茜若有所思,“她想怎么去?或者我该见她一下,让她看看我手臂的状况,再自己决定。” “磔刑。”我说出这两个字,看着阿茜的嘴张大了。 二 “我叫夏瞳,初次见面,往后余生不长,还请多多关照。最后一程,拜托了。”轮椅上的夏瞳朝着面前的阿茜浅笑,表情平平淡淡的。 “你……不是去日本养伤了?”这丫头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的。 “某些人还对我说,要去非洲做志愿者。看来日本就是非洲,非洲就是日本。”夏瞳用力眨了眨眼睛,“Akane,你的手臂怎么样?” “没事,我没事的。”阿茜开始抽泣起来,“你第一次和我说要去日本是今年七月的时候,那时你就决定了?” “嗯,可能你会怪我,不过,我真的不喜欢我的生活状态,还有,我也真的很想死在你的手上。请原谅我的任性。”夏瞳的眼神意味深长,“不过我是真的相信你要去非洲的。” “Hitomi你是傻瓜,我也是。”阿茜狠狠地掐了一把夏瞳的脸,掐得她的俏脸变形,也掐得她笑起来。 “告诉你,我虽然废了,但是,我不会让你失望。”阿茜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恶狠狠地补充。 “嗯,就知道你会答应,瞳差点以为自己只能死在那群人面前了。不过很巧,瞳没想到他们竟然想看的也是磔刑。”夏瞳又用力眨了眨眼睛,“其实,你没必要赔上你的一条手臂的。知道吗?瞳很心痛。” “不一样的,我知道,那对你不一样的。”阿茜笑着摇头,红着眼睛开始抚摸夏瞳那已经被她掐得红肿的脸颊,“我知道你的,我知道你的,我一直都知道……杏花是爱自由的,它不该被插在瓶子里,更不该被锁在院墙里。她可以自己选择绽放或者凋谢,但是无论是生是死,她永远不会想做那些只想占有她的人的玩物的。” 这次,轮到夏瞳流泪了。 “有一件事你不知道,”我看着阿茜,忍不住插嘴,“明天是夏瞳的生日,她在向我提出申请的时候附上了自己的身份证。” “所以,算是你的生日礼物?”阿茜起身,开始推动夏瞳的轮椅,“走,我也有礼物给你看。” “喂,夏瞳,还有一件事情要让你知道,”我在她俩的身后喊,“你这小魔女,让我家阿茜这个无泪女流了至少一千行眼泪了。” 三 夏瞳和阿茜,Hitomi和Akane。 她们在草地上那棵杏树下面做爱了。 我把身子伏在小妍房间那个巨大的飘窗上,看着阿茜用她的右手费力地解着轮椅上夏瞳的衣服。 然后这丫头在夏瞳的轮椅前跪下去,开始吻夏瞳的下身了。 十月末,桂花尚香,却没有杏花了。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我看到阿茜的右手开始用力的抓夏瞳的奶子,然后她直起身,把自己的胸贴上去和她厮磨。